刀好眼熟。
成婚那日,他在半路遇上山匪,其中一个脸上蒙着黑布,戴着斗笠的山匪,就拿了这样的一把刀。
李秋汶越想越不对劲。
似乎那个时候,他也听到了铃铛响动的声音。
他回过味儿来,霎时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恼羞成怒地看向燕停:“不对,这小子是那日的山匪!燕家的人怎么会和山匪相熟?难道是你们合起伙来蒙骗于我,目的是为了吞我家给的聘礼钱!”
才不管他嚷嚷什么,闻诀直接拎刀冲向他。
李秋汶膘肥体壮,跑得倒是挺快,眼看到了门口,却被马岭叔拦住去路。
两人身量相当,只不过一个是一身的肥肉,另一个全是满身的腱子肉。
马岭叔阴沉沉地挡住了李秋汶,兴致勃勃地问燕停:“县令大人想要如何处置他?”
“县令?”李秋汶回头看了燕停一眼,硬是从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震惊的表情:“我见过这儿的县令,是个躺床上起不来的病痨鬼,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县令?”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马岭叔已经朝他扑过来,将他狠狠摁在地上。
李秋汶一头的雾水,太多疑问堆积在心里,但此时此刻保住这条小命要紧,他不想再追根究底,只是朝燕停吼:“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们今天必须放了我!我爹是四品大官,他若是发现我出了意外,一定会将整个镇子夷为平地!”
说起他爹,他的神色中满是自豪。
燕停却亲自碾碎了他的这份自豪,一脚踩在他满是横肉的脸上:“你刚刚不是想与我发展感情么,跑什么呀?”
“什么发展感情?”闻诀皱了皱眉,也跟着一脚踩在李秋汶的腿骨上,用力碾了碾:“你人长得和癞蛤蟆似的,想的倒是挺美。本寨主的压寨夫人,你也敢觊觎?”
即便有肥肉保护,腿骨处还是传来椎心刺骨的痛意,李秋汶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冷汗簌簌而下,一双眼睛赤红如血。
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他歇斯底里地吼:“你们这群蠢货,真不害怕我爹的报复吗?识相点就放开我,好吃好喝地招待我,再陪我睡一觉,我便愿意原谅你们的过错!”
刀都架到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