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将伤口包扎好。
“下回别耍帅了,”燕停走过去,将那只死翘翘的野鸟捡起来:“回去熬汤吧,多吃肉,你伤口好得会快些。”
闻诀跟在他身后,神色不太自然,嘴却不依不饶:“我好心想让你从轿子里出来,谁知道你闷声干大事,我才刚掀帘子,你就往我手上扎。”
“谁让你问都不问就过来掀帘子,外面全是山匪,难道我不该害怕吗?”燕停回嘴,“扎你你就好好受着,下次记得讲点儿礼貌,先说话再动手。”
闻诀的嘴一向闲不住,当然选择再次怼回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吵闹闹地走了一半路程,燕停实在是没力气了,擦擦头上的汗,抬头时,太阳的光斑晃进眼睛里,意识有些恍惚。
像是终于找到了占上风的机会,闻诀抱起双手,好整以暇地说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愿意把你扛回去。”
燕停又瞪他。
但相比上回那一眼,这回明显没了气势,太阳晒得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乌黑的碎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侧,活脱脱将娇气这两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闻诀看在眼里,莫名想帮他擦擦汗,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依旧维持着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反问:“你真不求我?那我丢下你走咯。晚上狼和老虎出来看见你,会把你吃掉,连骨头都嚼碎吞了。”
燕停转身不理他。
他却反倒将脑袋凑过去,盯着燕停看了片刻,再也没法继续维持镇定了。
抿抿唇,他用自己的衣袖帮燕停擦擦头上的汗,紧接着别扭地开口:“小荔枝,就算我求你了,你就求求我吧。”
“……”
燕停对他视若无睹,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今天的天可真天,云可真云。”
人都快站不住了,还在这儿死犟。
最后还是闻诀妥协了,将燕停扛到肩上,一边带人下山,一边不悦道:“你怎么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还是昨天发烧的时候好。
整个人因为热气蒸腾,肌肤粉粉嫩嫩的,眼里含着泪,可怜兮兮地看闻诀,脆弱又无助。
烧得迷迷糊糊,还用脑袋蹭闻诀的手,又乖又呆,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