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却看着他的身体软趴趴地往旁边倒。
那里堆积着柴火和树枝,尖锐的枝丫直直地突出来,要是撞上去,燕停非得被它扎穿脑袋不可。
为了不血溅当场,闻诀眼疾手快把他往这边拉回来。
燕停再度回到他怀里。
这一回,他头顶的凤冠缠住了闻诀的小辫子,后者怎么尝试也弄不出来,正急得脸红耳赤之时,铁柱叔推门进来。
看着两人仍然紧紧相贴的身体,他沉默了,而后试探性地开口:“寨主,您这是真准备让他做压寨夫人吗?”
闻诀白他一眼:“你看不出来我头发卡住了吗?”
铁柱叔恍然大悟。
过来替两人弄开缠绕在一起的凤冠与头发,又将手搭在昏迷不醒的燕停头上,然后被吓了一跳:“他额头好烫!”
闻言,闻诀也用那只受伤的手轻点燕停的额头。
果然烫得吓人。
要是再拖下去,他非得烧成傻子不可。
“铁柱叔,你去帮他煮碗药过来。”闻诀道,说完以后又生怕对方误会什么,急急忙忙补充一句:“我才不是心疼他,我好不容易才把人扛回来的,他这就烧死了,多晦气。”
铁柱叔摸摸下巴上那截短短的胡茬。
山寨里几乎没有与闻诀年纪相仿的同龄人。
就算燕停不是压寨夫人,留着给闻诀做玩伴也不错。
想到这里,他连忙出去煎药了,留下闻诀与燕停待在阴暗潮湿的柴房里。
燕停烧得厉害,额头冷汗涔涔,面上那层粉很快变得斑驳一片,黏腻地糊在肌肤上。
闻诀看不惯,用袖子帮他擦擦。
随着那张脸变得干净,闻诀一时看得呆滞。
怎么会有人没上妆时,比上妆之后还要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