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闻诀与铁柱叔达成共识。
实在甩不开燕停,闻诀干脆单手抱起他,将人扛在肩上。
一群山匪训练有素,迅速集合,消失在了原处,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燕停被闻诀扛在肩上翻山越岭,只觉得自己要被颠吐了。但如果让对方放他下来,凭借如今的爱意值,他肯定会被抛弃在半路。
是以,他强忍着不适,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扛着。
行至半路,铁柱叔还往燕停眼睛上系了一块不透风不透色的布条,应该是怕他记住去听风寨的具体路线。
眼睛看不见,那股颠簸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脑子里嗡嗡作响,意识几近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的路平缓了许多,燕停听到了溪水潺潺声,以及有人浣洗衣物时的聊天声。
“寨主?”一位妇人像是发现了他们一行人,调侃道:“您怎么扛着个姑娘?莫不是掳上山做压寨夫人的?”
“不是姑娘!”
闻诀反驳。
但之后的一路,无数人问了相同的问题,他一开始还能解释两句,最后彻底没了开口说话的欲望,对那些声音充耳不闻。
终于来到听风寨的柴房。
闻诀松开手。
颠簸一路的燕停终于再也没有力气抓着他的手,从他身上下来之后,便跌坐到地上,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为了让他打扮得和孪生妹妹一样,便宜爹让梳妆丫鬟给他脸上敷了厚厚一层粉。
他的脸和唇瓣其实已经血色尽失,却因为这层粉和唇上鲜艳的口脂,根本看不出来。
相比柔弱的他,扛了他一路的闻诀反倒呼吸平稳,神色如常像个没事人。
闻诀抱起双手,居高临下地瞧着燕停,决心找回自己作为听风寨寨主的脸面。
“你今日就待在柴房,”他低声威胁:“等我把这只受伤的手包扎好,再来找你算账。”
可燕停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扯下眼前的布条,便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倒向闻诀的腿。
“……”
闻诀以为他在装晕,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