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抬手将信封塞给女人:“阿姨,祁越的养父母对他不好,在他回家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对他来说,你就是妈妈一样的存在。您根本不欠他什么,反倒是祁家欠你的,感谢你把他教得这么好,这些钱你就收着吧。”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总算哄人收下了钱。
可直到女人离开,燕停都没有问过关于三水村发生的任何事情。
【爸爸为什么不问她?难道你又不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礼貌么?”燕停伸了伸懒腰:“她所有的悲伤和难过都与那个地方有关,在她的面前提三水村,不就是在戳她的肺管子么?”
好像有一点道理。
系统六六不解。
【那你准备问谁?】
“问祁越啊。”
【可他也在那个地方受尽了虐待,问他的话,不也是在戳他的肺管子么。】
“不。”
燕停摇摇头。
他仔细回忆着,昨晚祁越站在书房的落地窗旁,往下面看时的神情。
并无半点难过。
反倒隐隐有几分大仇得报的暗爽。
燕停有预感,祁越一定对那场大火很满意。
……
待祁越放学回家,见桌上有热腾腾的饭菜,燕停却不在,便帮他把饭菜端上楼,进门时装作不经意间问:“听管家说,阿姨今天来我们家了,你和她都说了些什么?”
燕停从他手里接过鸡汤喝了一口,随后幽幽地抬头:“她说你养父母家那场火,是你亲手放的。”
他在诈祁越。
但祁越的眉眼间并无被戳破的慌张,反而扯起嘴角浅浅笑了一下,调情似的,纤长手指在燕停鼻梁上敲了敲:“你知不知道自己撒谎的样子好可爱。”
“?”
燕停眨眨眼。
这就怪了,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祁越在床边坐下,嘴角笑意愈甚:“看你这表情,是在想为什么我能看出你在撒谎?”
燕停点头如捣蒜,他实在太想进步了。
祁越没忍住,再度朝他伸出一只手,这回是捏他的脸:“因为火不是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