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并不答话。
哪怕像是在表演独角戏,柳栖言仍旧滔滔不绝:“曾经我以为陛下不喜男子,便一直将自己对他的感情埋在心底。没想到他纳了你这么个男妃,那我也要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让他封我做皇后!至于你,若是现在跪下来求我,或许我愿意放你一条生路!”
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
一开口就是皇后之位,他怎么不上天呢?
燕停笑得人畜无害,仿佛在自家院子里和他聊天一样,语气轻松自然:“不行哦,皇后之位只能我来坐,陛下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似是没有想到他能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柳栖言愣了愣,而后回过神来:“你算什么东西!你爹得罪了陛下,我爹却是陛下登基的功臣!论家世,你是比不过我的!”
看着对方咆哮,燕停心平气和,开口却轻而易举地将对方刺激得更疯:“奇怪,谁要跟你比家世了?陛下爱的是我,又不是我爹。”
“你这贱人!”柳栖言口不择言,怒极反笑:“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荷花池吗?”
“如果你想推我下去,得再好好考虑一下。以我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被冰凉的池水一冻就必死无疑,到时候你和你爹会背上谋害后妃的罪名。”
顿了顿,燕停笑吟吟地凑到柳栖言跟前,好心建议道。
“你可以自己跳进去,污蔑是我推的你。这样一来,我就犯了谋害世子的罪过。”
计划被识破,柳栖言的脸一阵青一阵绿一阵紫,最后涨得通红。
但他不信,他以身入局,只凭燕停三言两语能向裴训之解释清楚。
柳栖言咬咬牙,看向那一池绿幽幽的池水。
听说里面淹死过很多人,尸体都泡涨了才捞出来,从此以后荷花开得一年比一年好。
矜贵的小世子显然并没有做足准备。
好在燕停助人为乐,伸手把他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