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里。”
燕远城头上全是冷汗。
裴训之居然连这些话都听见了,那肯定也听见他骂他丧尽天良。
说不定解释完之后,就要砍他的脑袋了。
在燕远城欲哭无泪的表情当中,裴训之淡淡道:“那太监得了二皇姐的授意欺负朕,逼朕钻狗洞,学狗叫,吃狗食。于是朕骗他宫里藏着宝物,带着他去井边。”
说到这里,裴训之勾起唇角轻笑:“他求饶,并不是因为他想忏悔,而是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在害怕。若朕放过他,他便不会放过朕。”
误会就此解开。
燕远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欺辱皇嗣是大罪,别说裴训之只是把太监推井里,就算把太监剁成肉酱做成包子喂狗,都在情理之中。
愧疚与亏欠压得燕远城喘不过气,他的偏见和针对,到最后竟然只是一场误解。
他想起多年前,自己对八岁的裴训之说过那样恶毒的话,心脏就一阵一阵地抽痛。
他真该死啊。
燕远城长长叹气,唇瓣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弥补这一切。
裴训之可没打算聆听他的悔过,轻飘飘地摆手逐客:“见也见过了,误会也解释清了,燕大人请回吧。”
燕停跟着点头,并真诚地希望燕远城好好活着别作死,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再也不要出现在宫中。
可看着他的模样,燕远城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再次发挥出神奇的脑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那张破嘴:“陛下,你又要开始糟蹋我儿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