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的动脉血,由肺静脉送至左心房,再通过左心室的主动脉泵向全身各个组织器官的感觉。
他没骨头似的在裴训之的怀中亲昵地蹭了蹭,仿佛眷巢的幼鸟:“陛下,见到你好开心。”
裴训之抱紧他,那颗贫瘠空乏的心正在一点点被填满:“朕也是。”
【当前爱意值:60】
……
快马加鞭的后果就是感染风寒。
这病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喝点药用被子闷出汗,就能好个七七八八。
但燕停这副脆弱至极的身子不能一概而论,他第二日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还隐隐伴有发烧的症状,差点见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太奶。
裴训之亲自喂他喝药。
药里炖了千年雪参,万年的雪莲,百万年的树根,总之什么珍贵就往里面加什么,不仅能够治病,还能强身健体。
药材的品质越好,相应的苦味也就越浓,喝上一口感觉舌头和喉咙全都失去了知觉,堪称十大酷刑。
燕停喝不下去,脑子烧得昏昏沉沉,蜷缩在被窝里,眼尾红红地看着裴训之。
裴训之轻声细哄:“乖乖把药喝了,朕就让你爹进宫里来陪着你。”
也许是烧糊涂了,燕停吸吸鼻子,哑着嗓子问:“陛下是要把我爹做成灯笼,挂在沉水楼陪我吗?”
“朕没说要杀他。”裴训之哭笑不得。
“可他骂你天生异瞳,是不祥之兆。”
“朕不在乎。”
“可他还教唆大皇子把你推到山崖底下去。”
“朕不跟他计较。”
“可是他还偷了南蛮小国进贡的雪参。”
“就算他把太医院搬空,朕都没有意见。”
这下燕停总算愿意乖乖喝药了。
怕烫着他,裴训之一勺一勺吹凉了,递到他唇边,亲眼看着他喝进去。
“陛下,”楼外的大太监硬着头皮催促:“该上朝了。”
裴训之将空碗递给落落,起身给燕停盖好被子,还不忘温言软语地捏捏他的脸:“乖乖睡一会儿,朕下朝之后来陪你。”
他走了。
沉水楼陷入寂静中,只剩窗外两只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