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蜜饯顿时不甜了。
燕停愣住,杨梅核顺着喉咙滑进去,等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他被呛得直咳嗽。
裴训之拍拍他的背,嘴角染上浅浅笑意。
那句话是骗燕停的,手串不是人骨做的。
而是国师预言裴训之天生异瞳是为不祥,需要用罕见的玉化白碧石雕刻成珠子,时时刻刻戴在手腕上,以此镇压他身上的煞气。
小时候,他嫌弃这串珠子太重了不想戴,老皇帝身边的太监就用柳条抽他,抽到他不敢摘下来为止。
到后来,他已经习惯了手腕上挂着这么一串东西,便一直未曾取下来。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裴训之似乎还能回忆起当时柳条抽到身上的疼痛。
但是没关系。
他登基那天,亲手把那太监摁进火盆里,那太监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足以慰藉他狰狞扭曲的内心。
哦,对了。
国师被他用针线缝住嘴巴的时候,也哭得很惨呢,比那太监还要惨。
想起那些事,裴训之仍觉得愉悦,见燕停没再咳嗽了,便想告诉他手串的真相。
燕停却在此时开口问:“陛下,那是用谁的骨头做的?”
这双雾蒙蒙的桃花眼里,有好奇,有探究,甚至是有兴致勃勃追根究底,却独独没有惧怕之色。
裴训之挑眉。
他的小病秧子,要比他预料得胆大很多。
随口道:“七颗珠子,当然是用七个人的骨头做的,你想知道他们分别是谁么?”
燕停还真挺想知道,但有更重要的问题:“我爹该不会变成其中一颗吧?”
“他不够格,”裴训之把玩着燕停的手指:“把你爹做成人皮灯笼好不好?挂在沉水楼外面,风吹一下,他就跟着晃一下。”
那怎么能行?
废物爹虽然废物,但也用不着这么残忍的刑罚呀。
燕停摇摇头:“陛下,别讨论我爹了,还是继续说这串珠子吧。”
裴训之才懒得继续编,抓住他的手,作势要将腕上的珠子取下来,往他手上戴:“怎么,你想要?”
燕停才不想。
戴上这东西,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