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波光粼粼的水波与头顶那炽白耀眼的灯光相互辉映,一同洒进屋内。此时的江时鸣依旧坐在管道上,双手背在身后,不像被捆缚的囚徒,倒像一位国王。
卫承见状立刻快步走上前去,想要帮江时鸣解开身上的绳索。却没想到江时鸣忽然抬起头,看着他笑了起来。
只见江时鸣的双手不知何时早已从绳结中巧妙地挣脱出来,动作敏捷地撑住管道,向外纵身一跃,轻松地跨过了地上的水坑。
接着,落地时不可避免地脚下一个踉跄,江时鸣整个人直直地倒进了卫承的怀里。
卫承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揽住了江时鸣的腰。
两人的身体瞬间贴近,卫承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紊乱,像八百只公鸡在肺泡里打鸣,满眼只剩下江时鸣许久没有向他露出过的,这样纯粹欢快的笑容。
“真的太蠢了,”江时鸣还窝在卫承怀里,便挑了挑眉毛,打趣道,“你知不知道要是这段被播出去,会显得你智商有多低?”
“……嗯。”
卫承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呆呆地盯着江时鸣,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喂?”江时鸣见他这副模样,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挣开卫承那不自觉愈发收紧的胳膊,然后抬手在卫承眼前晃了晃,“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嗯,”卫承这才如梦初醒,手臂有些不甘地微微缩了缩,随后终于缓缓抬起头,努力让自己恢复了些许神智。他用一种完全不符合专业演员技巧的生硬方式,干巴巴地念起了台词:“我们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先找别人汇合吧。”
直到此刻,江时鸣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刚才卫承那炽热如火的眼神,仿佛被烫到一般,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于是他毫不客气地伸出腿,轻轻往卫承身上踢了一脚。
“你走前面,”他脸颊微微泛红,却依旧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走在我后面,我觉得毛毛的。”
“……嗯。”
卫承应声,然后自然而然走在了前面,步伐坚定得像率领方队路过主席台。
目力所及之处,这条走廊仅有三扇门堂而皇之地立在那里,一扇是卫承出来的门,一扇是江时鸣出来的门,还有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