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我的好朋友,江时鸣能来参加我的演唱会~”不唱歌的时候,籍也灵的声音总是柔柔的,“大家喜不喜欢我们刚刚的歌啊?”
台下粉丝的声音钻进话筒里,在江时鸣耳返里叫嚣着“喜欢”。
江时鸣动作有些拘谨地偷偷搓话筒,假装自己并没有因为介绍词是“好朋友”而紧张。
“这首〈endless love〉、〈无尽的爱〉是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的歌,当年我们学校的附近有一家音像店,我的印象非常深刻,”籍也灵说着说着,把目光转向江时鸣,“不瞒各位,那家音像店至今仍然开着,只不过现在扩张了店面,变成了一家ktv。我第一次听我这位好朋友的歌也是在那家店里~”
江时鸣不语,只是沉默地看向前辈那双温和的眼睛。
“就在这首〈无尽的爱〉后面,也是一首英文歌,我当时第一次听还以为是过去的沧海遗珠,直到后面副歌我听到了很现代、细腻的合成器音色。所以我要在这里说一些之前没有说过的话,各位,请不要在意自己是否被牵绊住脚步,过度追求不受束缚也是一种束缚,”籍也灵嘴上说着大家,目光却直直看向江时鸣眼底,瞬间,仿佛击穿了他所有的防备,“我们在世上所行的一切,最终都塑造了我们……”
“所以,再次感谢时鸣的到来!接下来就请大家欢迎我的乐队老师们登场,一首〈fix you〉送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江时鸣双手合十向台下挥了挥,舞台的大幕巧妙开合,他不必灰溜溜下台,只是一个开合的功夫,他便整个被幕布遮住,只剩下籍也灵还在台上一边笑着一边和他挥挥。
挥动左手是和他再见,挥动右手是和乐队问好,江时鸣都懂的。
他恐怕不能参加籍女士伦敦场的庆功宴了,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伦敦的天空依然没有放晴,但也阻拦了时不时会侵来的热浪。
人生啊,那些耿耿于怀的,那些念念难忘的,那些失去与伤害,就让它们晒成陈年的疤,轻轻烙印在这副躯壳上,然后随着时间和自己一起埋入土里吧。每个人都有伤疤,每个人也都有盛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