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词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呈堂证供。
“神之所以是神,你知道为什么吗?”
任凡拖着一只脱臼的胳膊蹲在意识模糊的赵南身前。
“因为祂会创造神迹,”男人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染着灰尘和血迹的脸逆光下显得格外可怖,“我才会是祂最合格的代行者,至于你,只是一个异教徒罢了。”
赵南开始回忆过去。
他和申远扬同是老师的学生,但他始终落后申远扬一步,于是最后选择了转修痕迹学,退出了老师的研究小组……
“你是……”当时研究小组里的哪位志愿者吗?
任凡偏着脑袋,笑着回答他:“猜错了。”
赵南意识即将彻底涣散的前一秒,他想:神明和信徒这种关系,到底会催生出多么扭曲的情感呢?自己果然并不擅长分析人性。
被找到的时候,赵南与任凡呈现出被迫互殴的状态,双方的回忆都被药物扰乱,均不能全盘作为证言采信。于是现场调查就成了重中之重,他们果然就在那个现场找到了第三者存在的痕迹,而经过层层勘察,这个第三人居然指向了当天正在进行不可说的违法活动的大法官。
这是个主角团不得不上的套,也是个大法官不得不上的套。
他们一个想要掀开这座城市最阴暗的一块幕布,一个想要保全自己背后的势力,于是只能对簿公堂。
大法官自认没有做杀人的事,但越被查越是汗流浃背。因为任凡是他的儿子,他拿捏着任凡经济命脉的事人尽皆知,所以任凡的所有行为都可以被解释为他的指使。他早年还为了替儿子脱罪就曾经为对方制作过有精神问题的检测报告,如今正巧被拿来利用。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放过这样一个扳倒他的机会。哪怕申远扬和赵南拼尽全力在那些证据里找到了疑点,但没人愿意深入调查。
申远扬一个人来到病房看望任凡,他没有携带任何录音录像设备,手机在进入病房的瞬间就没了信号。他清楚自己此番前来不是为了取证,只是为了一个答案。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凡看过来的一双瞳仁黑漆漆的。
像他这样的人,对某人特别其实不需要太深刻的理由。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