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逃出去!”
“……是啊,他是偏执狂,”申远扬惨笑一声,“所以我还抱着一点,他不会伤害无关人士的妄想。”
他们两个在局里都人微言轻,因为他们搭档并非常规警察与专家的配置,而是两个不同方向的专家的配置。
申远扬擅长做嫌疑人侧写,赵南更擅长痕迹学。他们重新聚在一起,最开始只是为了查清老师死亡的真相,但在一次又一次的案件中都升腾起了久违的正义感。
如今,他们最初的目标与现在的理想结合在一起,全都指向了本地的大法官,任凡的亲爹。
然后在这次案件里局里行动就出了纰漏,最后的受害者居然变成了他们在调查的人。
医院里,任凡脸色还有些苍白,正托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桌上那些果篮花篮。
负责这一层的护士即使知道他潜入别人家中掐死人家宠物鹦鹉的伟绩也得当做不知道,捏着鼻子关心他,这让他心情更愉悦了。
当然,最让他愉悦的是,那个人马上就要来看他了。
如果另一个男人没死皮赖脸地跟在那个人身边的话,他心情会更好的。
说不定他会好心说点真相出来。
“我们来了解一些情况。”
申远扬在任凡床前坐下,赵南就站在他的背后。任凡那泥泞的、阴鸷的眼神在赵南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调成了和申远扬初见时一样的,泫然欲泣的可怜神情,向人道:“抱歉,警官,我现在还有些头晕,有些东西可能记不太清了。”
他的表演太拙劣,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在装。但两位警官无法拆穿他,他们还抱着一丝丝找到小女孩的幻想。
可他们的一再退让只成为了任凡胡闹的底气,玻璃杯的碎片在地上飞溅,他命令申远扬帮忙把碎片收拾起来,赵南怕自己忍不住脾气,于是主动起身收拾起了碎玻璃。
见状,任凡终于大发慈悲地告诉了他们一件始料未及的好事。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进去的了,”任凡晃了晃手腕,上面几乎没有勒痕,“但是我依稀记得,替我绑绳子的人力气小得可怜,像小孩子一样。”
两位警官匆匆离开,任凡看着垃圾桶里的玻璃杯碎片,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