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底气,就地蹲在了江时鸣身边。
他看着江时鸣一只手像捏解压玩具一样蹂躏着那包纸,忍不住开口道:“怎么,要我帮你擦吗?”
“……你有病吧。”
江时鸣讲话很少有这么直抒胸臆的时候,但面对卫承他总是很难克制一些不那么雅量的举动。
他撕开纸巾粉红的外包装,恶狠狠扯出来一张纸,在嘴上胡乱抹了两圈然后站起来将其投篮进桶。
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裤子口袋里的那包纸巾被重力牵引着落到袋底。于是他把它从口袋里掏出来,不由分说塞进了卫承怀里。
“拿去。”
卫承的神色在帽檐的遮蔽下显得不甚明朗。
“自己有还用我的?”卫承的语气里莫名含着一分笑意,“故意的?”
江时鸣只当他发神经,自顾自想逃开这段计划外的偶遇,但他走了两步又忽然想起什么,突然转身。
卫承脸上尚未来得及收敛的阴鸷被他无视了个干净,他只是有些羞恼地扯了扯自己的帽檐,开口问道:“你知道去琴行的路吗?”
这座城市里的琴行有上百家,他不提名字也不提方位,但卫承就是从路边站了起来,然后很忙地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尘灰,状似不经意地回复道:“我带你去,正好我今天闲得慌。”
从来不认真关注对方行程的江时鸣只是轻轻“嗯”了声,然后接过对方手里举了大半天的哈密瓜,看对方屈身系着鞋带的身影,下意识在香甜的瓜肉上咬了一口。
瓜很脆甜,以至于他的偷吃行径一下就被发现。
卫承回头看了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又游离开:“走吧。”
江时鸣又“嗯”了一声。
他知道,这串瓜从现在开始归自己了。
……
香里琴行一年到头开不了几次门,地段僻静到每次来都能看见周围又多一家店铺出兑。
卫承先一步来到那扇密码门前,径直输入几位数字,然后“哔”的一声,店内瞬间亮堂了起来,大门也随之打开。
两个人都自如得很,像这琴行的主人。
一个抬腿去古董钢琴前坐下试音,一个坐在长椅上,顺手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