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伸手去揉撞到的小腿,然后手就打在了坚硬的桌角上,肉眼可见青了一块。
人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打出这么高的伤害?
江时鸣生怕对方一会儿在他面前触柱而亡,赶紧从小赵给他的万能口袋里掏出红花油,边往那边走边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来用化妆间的。”
“啊!”
许梦今听出了江时鸣的声音,眸中闪过欣喜,立刻又站起来。
“你别——”
“是江老师啊,我,嗷!”
“动……”
灯台没有长腿跑掉,所以原地蹲起的许梦今现在额前红一块,脑后红一块,被灯台打出了个仿佛被什么夹了的印子,整个人看起来怎一个惨字了得。
江时鸣不知道录节目的时候是可以叫工作人员喊“医疗援助”的,于是他只是发挥自己的好心,从万能小包里掏出一个又一个小药膏,像对学龄前儿童一样把东西塞进许梦今手里,边塞边介绍药名。
莫名的,许梦今感觉到了一种父爱。
不是作文里经常会写的什么不动如山的父爱,而是单身青年家中养猫的那种,父爱。
他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接着药膏,不停讪笑:“江老师,真不好意思,没认出来您……”
“是我以为这里没人,没敲门就进来,你为什么一直跟我道歉?”江时鸣疑惑地偏了偏头,“顺便,这里是公共区域,他们都说我可以直接进我才进的,所以我也不要跟你道歉。”
一直下意识缩着脖子表达歉意的许梦今茫然地眨了眨眼。
经常和别人道歉的人偶尔是意识不到自己在道歉的,就像经常对人颐指气使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的一样。
许梦今其实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叮咣乱响,自己身上就光荣负伤,血条降低了。
于是现在的他也只是下意识又回:“抱歉,我……”
江时鸣抿了下嘴,不想再和对方纠缠这个话题,于是转头问道:“你什么东西丢了吗?”
“啊?”
“我看你像在找什么。”
“哦,哦,不好意思,是我的那个隐形眼镜找不到了,”许梦今脸上露出些苦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