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蹲错了人。
而在这三种关系之外的卫承不知道他住哪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从初三和卫承认识开始,两个人就一直是同居舍友的关系了。
不过面对卫承的咬牙切齿,江时鸣却丝毫不觉得心虚。
他蒙着脑袋,在被子里反问:“那你可以给我留言,等我把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就能看到了。”
卫承被气得浑身发抖:“你真是我见过全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人!”
听对面这么说,江时鸣更是怒从心头起:“难道你就是很讲道理的人吗?你突然说要解散的时候考虑过我是什么感受吗?是你先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
“做乐队不是过家家——”
“我就喜欢过家家!”
“我不喜欢!”卫承怒吼出声,“而且,而且我也没有说要和你分开,那天只是我一时气话,我本来想——”
“气话?”江时鸣的眼泪终于连成一串,在被子和枕头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湖泊,“我现在就很生气,也没对你说那么过分的气话。”
他眼前再次浮现那天的情景。
……
他们前一天晚上还在为新专辑的歌曲录音,卫承的和声录制耗费了他们不少的时间,江时鸣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指导,虽然疲惫却满心都是快活。彼时彼刻,两个人分明隔着一道玻璃,却好似仍紧贴着彼此。当时他实在是困意难挡,不知不觉就在录音室沉沉睡去。等再度恢复意识时,天光已然大亮,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两人合住的出租屋内。
床褥宣软,满是阳光炙烤后的温热。他就那样穿着睡衣毫无防备地推开屋门走进餐厅,丝毫不知道自己将迎来怎样疾风骤雨的宣判。
“我想,之后专辑的录制还是你来吧。”
“嗯?”江时鸣嘴里还叼着半个鸡蛋,他一边伸筷去夹煎肠一边含糊不清地发出疑问,“本来就是我在给你录啊。”
卫承已经把自己吃好的碗筷送进洗碗机,他的身影在晨光笼罩之下显得晦暗不明,语调温和得如同只是在通知对方家里的盐用完了:“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们已经不适合再以组合的形式继续活动了。你认为呢?”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