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原先也不怎么英俊,过得也不太舒坦,不像你。”女巫笑了笑。
远处的山火燃烧得更旺了,伴随着冲天的浓烟,高举着刀剑的人群排成长队,高喊着驱魔咒语上山。
女巫瞥了眼眼神呆滞的伊莎贝尔:“赢家有奖励,输家自然也有惩罚。”
少女回头看了眼已经恢复大半的父亲,此刻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握着猎枪的手已经浸满了汗,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被爱的那一方?到底是什么时候?
是她在顶楼的晚风中以一种卑微到尘埃里的态度向他诉说愿意用爱来交换?
还是她看着野兽颤抖通红的眼眸,被那股庞大悲伤的苦海笼罩时诉说出他的孤独?
又或者是平平常常的一次对视,还是那最后一份半生不熟的夜宵?
伊莎贝尔握住猎枪的手有些颤抖。
没事的,那个野兽法力高强,城堡又这么牢靠,实在打不过跑应该没啥问题……
怪了,你担心他干什么,你忘记他怎么欺负你的了吗?
贝尔坐到床边,金色玫瑰已经完全枯萎,父亲的面孔重新变得红润。
“贝尔……谢谢你……”父亲还是有些虚弱,应该还需要恢复两天。
“怎么了?我的甜心?”女巫的声音变得飘忽,她的身影也在变淡。
父亲似乎看不见那个巫婆。
伊莎贝尔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不断在脑海中用力地回忆着那个野兽凶狠狰狞的面孔。
回想着他是如何侮辱自己。
他是如何伤害自己的。
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
但是在这个该死的时候,她又偏偏想起某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在凉风吹拂的顶楼之上,那个野兽用毛绒的爪子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凉意抚平了烫伤的褶皱。
在那个微光笼罩着尘埃的书房里,野兽双眼通红,亢奋又悲伤地诉说着那个小王子的故事。
在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这个怪物,似乎不坏?
伊莎贝尔倒吸了一口气,端起猎枪推门而出。
她顾不得提起裙裾,飞奔上山,期间因为不小心踩到裙摆好几次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