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沉默了两秒:“在偷听。”
“砰!”
野兽轻轻挥手,顶楼的木门瞬间大开,发出刺耳的摩擦碰撞声。
门外的伊莎贝尔双手握着一个扫把,两鬓发缕被木门扇动的风带起,缓缓落下。
少女局促而尴尬。
“我……我想着给您打扫一下卫生……”
“这个城堡不需要打扫。”野兽上前两步。
巨大的身影投射下来,完全覆盖住伊莎贝尔,野兽发现这个女孩天蓝色的眸子确实还挺耐看?
“你是西路易斯人?”野兽询问。
“我的母亲是。”
野兽点了点头,但他随后感觉自己此刻的行为似乎不太符合‘野兽’的行为准则,他又冷笑一声。
“那你的母亲有没有教过你,偷听墙角是个很冒犯的行为?”他深红色的眼眸寒光闪动。
伊莎贝尔轻提起一口气。“我并没有听清,大人,另外,我已经答应做你的妻子,不知您何时能兑现承诺。”
她微微侧身看向那支金色玫瑰。
“哦,我差点忘了这茬子事了,请便。”
说罢野兽让开道路,朝那精美的花盆伸了伸手。“你去拿吧。”
伊莎贝尔怔了两秒,似乎没想到这个野兽竟然答应地如此干脆。
随后她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骗局,可是她如今本身就是深陷险境,哪还有被骗的余地?
少女缓缓靠近那个精美的花盆。
随着她的走近,花盆的纹路似乎也发生了变化,从原本的金红色花纹变成了深蓝色圈纹。
看到这之前都未曾出现过的变化,野兽忽然有些激动,他上前两步,跟在伊莎贝尔的身后。
“啊。”
深蓝色波纹扩散,像水波一样把伊莎贝尔推出。
她发出一声痛呼,下意识地缩手,她的手也被烫伤了。
“唉——”野兽发出一声叹息。
贝尔转头,面带愠色:“看来你毫无信用可言。”
野兽忍住想笑的冲动,耸了耸肩。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你自己拿不下来,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