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东西,她喜欢吃。
这种习惯在小学四年级被母亲发现并制止。
她照例放学自己回家,回到空荡荡的大别墅。
她第一时间进入厨房,打开醋瓶子,将那醇黑的液体倒入杯子中。
随后像品茶一般轻啜着。
母亲那天正在客厅开线上会议,她发现异常进入厨房,看到了怪异的一幕,她问许霜不酸吗。
许霜摇了摇头说酸的,很好喝的。
母亲说这样不好。
于是许霜就不喝了。
起初她以为自己之后的一段时间会很难适应,但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发现了另一种酸的东西,吃这种酸东西母亲看不到。
只要自己一个人待着,这种酸东西就会出现,萦绕周身。
周围人愈发喧哗吵闹,自己周身的这种酸东西就愈发浓郁。
后来她又长大了些,知道了这种奇怪的酸东西的名字。
孤独。
许霜不喜欢这个名字。
太拉风了。
这样一来就有很多了faker混入其中,他们有的刻意戴着口罩把拉链拉高遮住半张脸,缩在角落。
但他们的眼神是繁琐而腐败的,来回扫视着,希望有人注意到他们。
哇,看那个人,自己一个人待着,好帅好拉风啊。
更有甚者刻意在许霜周围来回走动,时而扶额叹息,时而仰头深思。
但他们的目光时不时都会扫过许霜的脸。
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低温的人,对于灼热极其敏感。
“可笑,恶心。”
许霜左手托腮转过头,让他们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右手飞速地转着笔发泄般排解心中的厌恶。
初三那年,父亲的公司出现重大决策失误,元气大伤,他们家被迫离开南方第一城江庭,回到老家宜月重新发展。
还是一样的冬天,她靠着车窗玻璃,哈气朦胧了面前的一小块区域,模糊的车窗外成排的路灯光线收敛成光圈,飞速后移。
好像……一个个夕阳……
发动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在这嗡鸣声中父亲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