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的随从并不多,侍卫也只是最低规格,而且一路行迹小心谨慎,多有变道隐瞒,装成了交易西域香料的商人,偷偷进了我大周的境内。若不是有千鹤留心观察,恐怕就要被这厮偷偷潜入京城了。”
公孙煊一手玩弄着自己的发丝,一手指着桌案上摊开的舆图说道:“走的是这条线路,然后又突然变道了此处,而这段路——”
他话音一滞,严肃了神情,“是公孙瓒手下人控制的一条商道,甚少容许外来商人行走。但偏偏这位神通广大的二皇子就干成功了。”
“这位二皇子,乃是第一次来我大周,居然对我大周的商路如此娴熟,借助公孙瓒控制的这条商道,他从走水运、按正常流程到京城,可是要快上好几日时间。”
公孙煊指尖圈出一个地方,“喏,就是这里,管理商道的官员,曾是公孙瓒的门徒,很早就替公孙瓒干活了,一直做到了这个位子,替公孙瓒捞了不少油水。”
他一边说,一边暗自偷看周潋光的神色。
果不其然,在听到“油水”二字后,周潋光的眼神亮了又亮。
周潋光喃喃自语道:“我的私房钱终于有着落了。”
在周潋光的成语词典里,“劫富济贫”的意思是,周潋光去抢劫偷捞油水的贪官,救济空空如也的国库和自己“家徒四壁”的钱包。
不知道什么原因,周潋光每次到手的钱钱,都会以各种奇怪的原因飞速地离开他的钱袋子里,导致没钱花的抠搜男周潋光,只能到借游历的名义,到处“劫富济贫”去。
“算算千鹤传消息的时间,估摸着这二皇子到京城的时间,就该是近两天了,”公孙煊算了算时间,告诉了一旁摩拳擦掌的周潋光,“等大朝会结束后,哥哥再去‘劫富济贫’吧,到时候,公孙瓒这老东西,可有好几处私库由着哥哥挑选。”
周潋光害臊地挠挠头发,“这么明显吗?我应该没有很缺钱吧?”
殊不知,一个人对钱钱的爱,是揉进了骨子里的,就算不说,一眼看去,也能认出来。
例如,周潋光。
“我怀疑,公孙瓒串通了拜占庭的势力,企图趁大朝会搅乱大周的风云。”公孙煊说出此番话时,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一样,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