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起来!”周潋光臊红了老脸,把公孙煊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公孙煊双手捧着周潋光的脸,倔强地摇摇头,“不要。”
周潋光紧紧地抿着唇,目光带上一丝锐利,他伸出手,将公孙煊的下巴捏住,“别闹了。”
公孙煊见周潋光是真带了火气在眼底,不甘心地抿直了嘴角,从周潋光的身上退下,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周潋光从地上站起身,整理好被公孙煊扯得凌乱的衣襟,没来得及顾及公孙煊哀怨自怜的眼神,他径直上前两步,拉开了大门。
门外。
楚天歌一屁股坐在那一侧的小楼梯上,手中掐着一支皱巴巴的野花,另一只手辣手摧花,上面可疑的沾了些许花朵娇嫩的汁液,手下的木板上,散落了许多枯巴巴的花瓣。
“敲门。”
楚天歌扯下一朵花瓣。
“不敲门。”
她又扯下一片花瓣。
“敲……”楚天歌看见自己把这朵花扯了个干净,潦草而随意地将“秃头”花扔到一边去,那里已经堆了好些秃头花。
楚天歌烦躁地揉揉脑袋,“算了,那个不准,再找一朵花试试。”
她就如同纠结“僧推月下门”还是“僧敲月下门”的诗人一般,深深地纠结着自己是推门呢,还是先跑路呢。
“天歌姑娘,”周潋光一声唤回了楚天歌的神,那副迷茫无措的表情很快就从她俏丽的脸庞下褪下,“可是有事找人?找我,还是找公孙煊?”
楚天歌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后脚跟不小心踩到了几乎拖地的衣摆,“啊——”
她向后仰倒,又在即将摔个狗啃屎的时候,被周潋光及时的拉住。
与此同时,一道阴森冷鸷的目光也悄然降临在楚天歌身上。
“抱歉,情急之下,鲁莽了,”周潋光将楚天歌拉住,等人站稳了,才松开手,“有没有崴到脚?”
楚天歌摇摇头,看见了周潋光身后那靠着一旁门扉,似笑非笑、嘴角扯着一抹讥讽的男人,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往着周潋光身边走了几步,企图用周潋光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身体。
不行、不行,这也太吓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