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没有。
敖登抖着手摸向自己的脑袋,比起性命而言,拜火教算得了什么呢?
乌兰其其格也会没事的,就算没了孩子,他们还会再有的,只要、只要简单地磕几个头不就可以了吗?
巴图和坦离得极近,他却不担心敖登会伤害自己,看他那败家犬的模样,就算他让他杀了自己,他敖登敢吗?
敖登颤颤地伏下身子,将手捂在膝盖上,头慢慢地低下去。
“一——”巴图和坦数起了数,眼中兴致散去,真是无趣,还不如杀——
可说那时迟那时快,敖登一个暴起,抽出膝盖内侧的匕首朝着巴图和坦的小腹捅去。
他不知道这个胆子是从哪里来的,可能就是想到了宇文拓那双极其冷淡平静的眼睛,他一介流民,父母死于拜火教,却仍然有勇气活下来复仇,甚至胆子肥到偷到巴图和坦头上来。
真是如此吗?
敖登也不知道,只是心底莫名的响起那句“天乌国与拜火教只能存在一个”的话语,他是草原的儿子,他流淌着草原人特有的桀骜不驯的血脉,他听说过大周有句话叫做“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他敖登作为大汗的血脉之一,不更应该如此吗?
巴图和坦轻而易举地侧身躲过了敖登的攻击,只让那匕首的锋芒擦破了衣角,撕拉出一大条口子。
他握住刀柄的手顺势落下,刀背重重地敲在敖登的脖子上,敖登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巴图和坦嫌弃地一脚把敖登踹开到夹室的一角。
“真讨厌这种热血沸腾的傻子,”巴图和坦收了手,“还算是有点脊梁,让你多活几日吧。”
他不屑地说道,然后看向另一处,“墙角听够了吗?”
宇文拓不理会巴图和坦的询问,闪身至巴图和坦面前,迎面就是一刀劈下。
两人迅速打斗起来。
只见宇文拓持刀在胸前格挡,然后划出一个弧线,挑开巴图和坦的前刺一击,迅速侧身蹲下,扫过一条腿,看着巴图和坦灵活地翻身闪过,自己也同时仰首下腰,躲过巴图和坦回挥的一刀。
灰尘止不住地从梁上抖落,地上的砾石滑稽地跳起踢踏舞,两人一招一式之间,皆是大开大合,动作间行云流水,但并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