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嗯啊……”
纪和的手攥紧了心口的衣物,身体踉跄地往屏风后的跑去,步伐一次比一次抬起的疲软,身体几乎要溃不成军。
终于,他在崩溃之前,来到了屏风后,从一处机关里翻出了一个洗的发白的手绢,暗绿色的绸面依然闪耀着丝质的光亮与柔软,绣着的红梅花苞伸出抽条的枝桠,带着纪和不可告人的情愫静静地生长着——直到五年前,泪水与血液将这红梅绽放。
纪和将鼻翼埋进这方小小的手帕之中,似乎还能闻到几年前在春和湖畔的落英芬芳,他闭着眼,神色间带着抹酡红,他小声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是缠绵,是沉醉,更是亵渎。
不思量,自难忘。(摘自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耳边又传来熟悉到几乎梦魇的声音,“您啊,这是心病,多多吃药,才能好起来”。
他,没有生病。
纪和的呜咽声随着茶烟的随风而渐渐遏制在喉间,纪和半靠着榻,那一方旧绿的手帕搭在面颊上,汗水滚下喉间,落入衣衫。
一个小瓶子骨碌碌地滚出了袖子,纪和掩盖在袖子里的指尖微动,一道银光闪过,瓶子碎成了不能修复的残渣。
随着纪和的抬袖,几缕银色的丝线随着动作飞快缩回更深处。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吃药了。
“芒种,”周潋光揉了揉鸟儿的脑袋,“长得好大了,拓儿肯定给你喂了不少好东西吧。”
大鸟从喉咙里挤出“娇俏”的鸣声,亲昵地拱进了周潋光的怀抱里,大眼睛里满是对自己主人的投诉和埋怨。
芒种:才没有!坏主人在鸟成年后就不包吃包喝了!这是侵犯鸟的鸟身健康!
“以芒种的水平,肯定可以抓起一大头肥羊,不在话下了吧?”周潋光问道。
芒种:那是当然!抓不到肥羊就没饭吃,饿死鸟得了!
“早知道就不拒绝拓儿的建议了,”周潋光把买来的鲜肉喂给嚷嚷着自己一口一头羊的芒种,眼神有些忧郁,“当年我怎么就觉得养雕是件很麻烦的是呢?看芒种这么帅气的长相,再麻烦也值得啊!”
芒种灵性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主动地用自己的大脚抓住了周潋光的手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