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更无辜:“我没骂你。”
“……”
程嘉定咬紧后槽牙,瞬间没了送她的意思,折回自己的宿舍方向,步伐比跟在她身边时快了不知多少倍。
眼看他背影消失在红色建筑楼之间,云浅脸上的笑意淡去,但心情丝毫没受影响,甚至觉得应该叫上唐元出去好好玩玩。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到校内公交站等人,开始商量今晚的游玩计划。
唐元中午吃过饭,两人先是去看电影,硬是熬了两场,又在附近的商场逛得筋疲力尽,才勉强撑到晚上的饭点。她们还是老规矩,去吃海底捞。这不是她们第一次来,但是云浅第一次喝酒,为她今日得奖干杯,也为她能把程嘉定折磨得牙痒痒干杯。
没有醉,微醺。
晚上九点多天全黑了,最后一班校车停在商业街的公交站点,唐元挽着云浅胳膊,带她上车。人很多,正好还剩两个座位,在最后一排,她俩坐过去,感觉光线尤为暗,也最颠簸,震得云浅胃里翻江倒海。
她这一路晕乎乎的,靠着唐元的肩膀,唐元没喝酒,眸色清亮,低头看着手机。她无聊地刷朋友圈,看到新建立起来的校园表白墙又被老熟人程嘉定席卷话题。有人拍到他出现在女寝楼下的一张照片,猜他今晚要与人表白。
唐元犹豫好久,用胳膊推了迷迷糊糊的云浅一下,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云浅听清女寝楼下正在发生的事,瞬间打起回学校的退堂鼓。但这旅程是单向的,不会沿途靠站停车,她只能先回学校,再做打算。
十五分钟后,校车驶入校园。
云浅一点不着急,跟唐元最后下车。甚至,下了车她也没有往宿方向走,冒着被宿管锁在外面再敲门的风险,两人绕着学校最外圈的柏油马路散步,从还营业的面包店、咖啡店、花店、眼镜店、美术用品店……一个接一个地闲逛打发时间。
眼看十点关寝时间到了,她才慢悠悠地往回走。掐在手中的电话响铃,明明是平缓的音乐,却在此刻显得相当急促。
她看了眼备注,接听。
听到她醉醺醺的一声喂,程嘉定反应顿了下,两秒过后,满含怨气的声音呼啸地充斥她耳边:“你现在在哪?和谁在一起?云浅你能不能长点心,外面都是色狼,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