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
就被云浅抬手挣脱。
她觉得自己真是吃一堑,再吃一堑。
太阳斜过窗口,走廊光线昏暗,云浅踩在光影交界的地方,仿佛全身心已经弃暗投明。程嘉定看着她,只离两步,却感觉中间隔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彻底隔阂开来。
云浅来时买了水果,本来有关心,现在只剩客气。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礼貌,把果篮放在地上,嗓音平淡:“好好养伤吧。”
话落,她转身离开。
程嘉定没有追,他没合适的身份。
夕阳渐下,走廊成为沉默的见证者,姜怡看着背身迟迟没有收回目光的程嘉定,不悦地嘟哝了句:“你们不是分手了嘛,她怎么还给你甩脸色。”
闻言,脊背几近僵硬的程嘉定转头,眼底的冷意像是奔腾的潮水,汹涌而来,嗓调压着森然:“你没事儿总往我这跑什么。还有我和她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
姜怡骄纵惯了,没想到他会突然怼她。顿了顿,她面色涨红,语气蛮横:“程嘉定你现在疯了,你为了一个女人变得我们大家都要不认识你了。”
“所以?”
程嘉定冷睨着她,“我需要你们的认可吗?”
“……”
姜怡彻底语塞,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怒视面前的男人许久,转身忿忿离开,“狗咬吕洞宾!”
两个女人接连离开,程嘉定耳边彻底清净,但他蹙起的眉心久久没有舒展,完好的那条手臂压在床边大理石沿上,朝楼下俯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