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能耐,以前装什么风流纨绔?
差得远了。
见他半天不说话,程嘉定眼中又失了光,把玩着掌中的打火机,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那金属玩意儿捏碎裂,骨节全都凸起,泛白得可怖。
梁靖森夺过来,一把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她是死了吗?”他面容冷静,反问:“你想她就去找,别在这给我找麻烦。”
认识这么久,程嘉定性格不温和,但也绝不算狠戾。但今天这一幕实在是让他开了眼,原来这人打架下手这么狠,用鞋底踩对方的嘴,伤得下半张脸都花了。
但既然有这种狠硬心性,为什么对待一个女人如此磨磨唧唧。他不懂。
被朋友质问,程嘉定说不上话,低垂的眼睫覆藏里面细腻的情绪,沉默着像是在认真思考答案。
许久,他说:“她现在根本不想见我。”
不然就不会匆匆离开。
躲去她朋友那儿。
航班信息他早已查过,目的地在山西。和云浅交往的时候,他对她朋友有所了解,籍贯就是山西,汾阳人。
难就难在他顺心必然违她的心。
他不想再伤她。
犹豫间,梁靖森拿出手机,三两下操作后,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消息提醒,程嘉定低头看手机。
秋叶簌黄,大道明亮,一男一女正装出席,姿势亲昵,女孩主动垫脚贴着男人耳朵说话,身影相搭,如是柔情蜜意。
梁靖森幽幽道:“强扭的瓜未必不甜。”
霎时点亮程嘉定心中的黯淡。
没错,事在人为。
云浅和唐元在吕梁,住酒店。
和唐元刚见面,她就直说了和程嘉定分手的事。对亲近的朋友,她不想隐瞒,也不想伪装心情。她就是需要陪伴,就是需要转移注意力。
唐元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但在听说云浅分手后,不受控地收敛了说话的方式,怕哪句话没掌握好分寸,伤到她。
云浅性格细腻,感受痛苦的程度会深些。唐元顾及着,一直带她出去玩,等晚上累了再带她回来睡觉。
一开始,她以为云浅很坚强。但当晚,她迷迷糊糊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