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察觉不到细腻的情绪。
其实这种落寞感,裴玉在追他的时候就尝透了。她只是没想到,这块臭石头,她焐了这么久都不热。
她用力看着他:“我回国了。”
梁靖森嗯了一声,拿起自己那块板,说话时都没看她:“你决定了就行。”
“……”
裴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点点头,转身前对他笑了下。原以为自己会平静地离开,她最后还是跑了起来。
休息区,程嘉定给云浅买了杯热可可。
“怎么回事?”
云浅正烦着,喝了口有温度的饮品,浑身暖了暖,才愿意吐露:“他说我大舌头,你懂吗?就是说我口吃,说话有功能性的障碍。”
越说越气,她脸涨红了。
程嘉定摘了手套,揉揉她吹得红通通的脸蛋,哄着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欺负你?”
闻言,云浅差点呛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侧过脸咳了咳。她什么都不用说,程嘉定就能从她心虚的神态中品出猫腻儿。
他似笑非笑:“你又找他玩儿去了是吧?”
“……”
云浅眼神相当坚定地摇头,细想想,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讪讪道,“我只是说了句广东话,他就嘲笑我……”
程嘉定眸中略有诧异,挑了下眉。
云浅就自然地接话,但磕磕绊绊的:“我是对你说的,又和他没关系,他凭什么笑我发音啊……所以这事儿全怪他……”
程嘉定最关心的一部分她始终避开,他再想问,余光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跑了过去。
云浅也看到,语气疑惑:“裴玉怎么走了?”
话落,她就反应过来,拿着旁边的手套重重摔在桌上,表达不满:“亏我还问呢,肯定是你好朋友又欺负下一个人了呗。”
程嘉定望着裴玉远去的身影,刚刚脸上那一抹玩味哄弄的笑意,倏然淡去,渐渐看不见分毫。
中午,他们在巴黎吃火锅,三个人凑不出一锅辣汤。
锅底看着清汤寡水的。
云浅饿,但她心里压了事情,不问明白,实在是影响食欲。她看看坐在旁边的程嘉定,欲言又止,默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