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有气势。
像是下足了决心。
偏偏，这种话，程嘉定听了太多次。
他挑眉，口吻冷肃：“做不到怎么办？”
程嘉宜丝毫没有犹豫：“天天在家上补习班。”
以前爸爸都是这么吓唬她的。
她早就学会以退为进了。
岂料，程嘉定根本不吃这套，黑漆眸子淬着冷光，轻飘飘地说：“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就说服爸送你出国留学，十年八年都不许回来。”
“！”
程嘉宜眼眸瞠大，天彻底塌了。
林哥哥在国内上大学，要是她出国长期不能回国，那就会错过他人生中很多重要的时刻。万一在她不知道的角落，他娶妻，生子，太可怕了。
绝对不行。
她效仿电视剧里的那样，举手起誓：“我要是再乱请假，我就……就永远不能和林哥哥在一起。”
“……”
程嘉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更臭了。
程嘉宜不是早熟，她是纯蠢。
霎时，两兄妹谁都不说话。
云浅看看哥哥，又转头看看妹妹，小心翼翼地出声打破僵局：“她都拿那个男生发誓了，这回肯定能做到的。”
为什么是这回？
因为上回她也在场。
巧了。
很明显，云浅是在帮程嘉宜说话。
后者年纪小，但不傻，瞠着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云浅，表情做得楚楚可怜：“谢谢姐姐，你真好。”
“……”
云浅轻轻弯了下唇，算是回礼。
转头撞上程嘉定不善的眼神。
她舔了舔唇，假装看不懂，拉着他的手往餐厅里走，生涩地转移话题：“酸奶碗在哪啊？好想吃。”
趁他们离开，程嘉宜飞速往楼上跑，甜腻嗓音在别墅里无比嘹亮：“哥，你人真好，我爱死你了！”
赤裸裸的讨好。
餐厅里，云浅明知程嘉定听到了，还好心给他转述：“你妹妹说爱你呢。”
程嘉定冷淡地睨来目光，盯着她嫩白小脸，抬手掐住脸颊上的软肉，故作凶狠地低声道，“还没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