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她的!”
云鸿文一下子就火了,怒道,“她妈当初的股份也是我给的!”
白秋珍悻悻地撇了下嘴,再没出声。
云浅懒得看他们夫妻二人表演,态度坚定:“她说得没错,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你的东西尽可以给你的儿子,但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你们一分都拿不走。”
云鸿文眼底一片忿忿:“合着你今天回来就是和我分家的。”
这话听得云浅想笑,也确实哼笑出声:“爸爸,是你们容不下我。”
“……”
记忆中还沉闷不爱说话的小女孩,此时已长大长高,那双像他一般清冷的眸子,此时泛着凌人的寒意,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云鸿文胸口一窒,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他面庞涨成深红色,紧绷着表情,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现在还小,等你毕业有了工作,不管你妈留下的股份,还是我的,该给你的都不会少。”
但现在一分都不可能给她。
云浅深知他这话中的意思。
她气得脖颈微微涨红,太阳穴突突地跳。许久,她态度丝毫没有放软,面上带着决然:“那我只好找律师了。”
她会害怕,怕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会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被云鸿文都给了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
父亲她已经近乎失去,金钱是她最后的底线。
云浅拿着自己的琵琶离开。
以后,她会学着精神上彻底的独立。
短短一天,云浅就尝到喊口号的现实下场。
云鸿文停了她所有的卡。
她平时爱把钱放在卡里,手机软件里的储值并不多,七七八八加到一起,五千都不到。
云鸿文是真的歹毒,连她存私房钱的那张卡也给冻结了,让她一下子成了朝不保夕的苦难户。
圣诞节的氛围愈发浓重,节日很快到来。
云浅只能先把精力放在当晚的表演上,暂时顾及不上寒假打工这件事。
金融系是每两个班一起过节。
一班二班自然被分到一起。
云浅已经好几天没看到程嘉定,面上看着不在意了,实则是打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