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消音后的低弱嗡鸣。
直到那深刻入骨的熟悉音色传来，她双眼急速聚焦，循声看去。
门口，程嘉定一行四人进来。
姜怡、梁靖森、梁靖森的女朋友。
刚刚就是程嘉定在说话，他走在最后面，啧声抱怨前面的人不给他扶门。看似大少爷的矜贵作派，实则只是和朋友们开玩笑。
云浅这个稍稍疏远的人都明白。
姜怡和程嘉定的关系到底是青梅竹马，还是白月光，她至今都不知道，也没法旁敲侧击。
会显得莫名其妙。
正出神，她发现服务生把他们四个往她坐的这边方向引领，吓得赶紧回头。
此时唐元和林晏叙已经点好。
唐元说：“我给你点了和我一样的。”
云浅生硬地点头。
现在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程嘉定他们在这出现，到底是福还是祸，目前还是个未知。
而且她想走已经来不及。
出门的必经之路被他们堵了。
“靠，真巧。”
唐元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盯着很早之前就斗过嘴的姜怡，目光不善。
对方显然也不是好欺负的，一走过来就看到和她迎面相坐的唐元，笑意倏地僵在脸上。
“别看了……”
云浅小声叫唐元，唯恐大战一触即发。
今天出门就该看看黄历。
偏偏，唐元视若无睹她的阻拦，一瞬不瞬地盯着已经和她对视上的姜怡，空气中似乎已有铺设火线的危险味道。
果然，姜怡亲手点燃这火星。
“你看什么？”
唐元轻哼，“你没看我就知道我看你了？”
“……”
云浅暗忖，要完了。
呛声的对话无法避免地引起旁边人的注意，跟在梁靖森身边的女生问姜怡：“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