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闻言,程嘉定像是被逗趣,哼笑了声:“谢谢你的夸奖。”
“……”
云浅后知后觉自己说多,赶忙打开网球包,拿出两人的拍子。器材是程嘉定的,不是场馆里的,拍子手柄上还刻了他的名字缩写。
好用心的细节。
不知是他自己找人刻的,还是别人送的。
“我爸送的。”
见她在摩挲缩写的位置,程嘉定给她介绍:“我十六岁那年跟朋友出去打球,被我爸遇见了,那年生日,他就送了我这个礼物。”
“很好看,也很有意义。”
云浅握住球拍,转移自己注意力,脸上泛起的笑竟然生出几分苦涩的滋味。她总是会在其他人与父母的相处中联想到自己,然后就觉得挺可悲。
不想影响心情,她拿着球拍走过球网,故作轻松:“我还没和男生打过呢。”
她只是会打网球,但不擅长,之前去球馆玩,对面站的都是女生。
今天换了程嘉定,她比欣喜更多的是紧张。她怕,怕自己打不好,影响他的兴致。
越想,她把球拍握得越紧,神情瞬间严肃。
隔着球网,两边还各有一段距离,程嘉定都没错过她拘谨的表情和僵硬挪动的姿势,就差把紧张二字写在脸上。
他取消发球动作,朝对面喊了声:“就是玩玩儿,不是和你打比赛,放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