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办法。
“公子说得对!”赵长根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传我话下去!所有人加把劲!必须抓紧把水车主体吊装到位!木工、铁匠,最后检查一遍所有部件!其他人,准备好绳索、滚木、杠杆!”
一声令下,原本就紧张的工地气氛更加炽热。
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最后的组装和吊装开始了。
巨大的水车轮盘,直径足有丈余约三米多,由几十根粗壮的辐条连接着中心的轮毂和外缘的水斗,像一个沉默的巨人。
要把这个庞然大物精准地吊装到河岸边已经建好的支架上,绝对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没有起重机,只能依靠人力和最原始的工具。
几十个最强壮的村民,在赵长根和李慕白的统一指挥下,用粗大的麻绳缠绕住水车轮轴的两端,另一头系在临时搭建的、用几根最粗壮原木交叉固定的三角支架上。更多的人则准备好了滚木和长长的杠杆。
“一!二!三!起!”赵长根扯着嗓子喊道。
“嗨——唷——!”
几十条汉子同时发力,肌肉贲张,青筋暴起,脸憋得通红。粗大的麻绳被绷得笔直,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声。
沉重的水车轮盘被一点点地抬离地面。
“稳住!慢一点!注意两边平衡!”李慕白在一旁紧盯着,不断地提醒着。
他手里拿着那个简易水平仪,随时观察轮轴的倾斜度。
“左边高了!左边慢一点!”
“右边垫滚木!快!”
汗水浸湿了人们的衣衫,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蒸发。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哪里出错,功亏一篑。
赵梅和村里的妇孺们,也紧张地站在远处,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
经过了漫长而惊心动魄的努力,在太阳即将落山,将天边染成一片橘红之时,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咚”声,巨大的水车轮盘终于稳稳地落在了两岸的支架轴承上!
“落——稳——了!”负责检查固定的老木匠激动地大喊一声。
“噢——!!”
短暂的寂静之后,人群爆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