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那看似随意,却如同惊雷般直指核心的问题——“‘炁’和‘魔力’,是否存在某种共通的本源?或者说,相互转化的可能性?”——在洛杰的心湖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但内心却在瞬间闪过了无数念头:邓布利多是怎么知道“炁”这个概念的?他仅仅是从自己刚才的简单介绍中推断出来的?还是……他早就通过与老天师的旧交,对异人世界的力量体系有所了解?他问这个问题,是纯粹的学术好奇?还是在试探自己?试探那天晚上那道惊天动地的银白光柱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洛杰的大脑在零点几秒内高速运转,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和应对策略。他知道,这个问题绝不能轻易回答。回答得太深入,可能会暴露自己远超年龄的知识和真实背景;回答得太肤浅,又可能显得自己无知或刻意隐瞒,引起这位深不可测的老校长的怀疑。
他需要一个既能展现一定思考深度,又不至于泄露核心秘密,同时还能反过来试探邓布利多意图的答案。
“校长先生,”洛杰沉吟了片刻,组织着语言,语气带着一种少年人面对高深问题时的困惑和探索意味,“这是一个非常……宏大而复杂的问题。以我目前粗浅的了解,‘炁’和‘魔力’在表现形式、能量特性、驱动方式以及所遵循的规则上,确实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他先是肯定了差异性,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正如您所说,它们都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都是驱动超凡现象的力量。从更基础的层面来看,比如……能量本身?或者说,是‘信息’与‘能量’结合的方式?或许……它们在某种极其微观,或者说,极其本源的层面上,确实可能存在某种……尚未被我们理解的联系?或者说,是同一种‘源力’在不同规则体系下的不同显化?”
他没有直接回答“共通本源”或“相互转化”,而是用更模糊、更具哲学思辨色彩的语言,提出了“可能存在联系”和“可能是同源显化”的猜想,并将问题引向了更基础、更抽象的层面(能量、信息、规则)。这既展现了他的思考深度(符合拉文克劳特质),又避免了给出任何具体的、可能暴露自身秘密的答案。
同时,他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邓布利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