泔水桶吧,省得糟践人粮!”
杨秀秀说完瞥了一眼儿子,瞧见沈青山一脸无措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添堵。
老头子是个老古板,自家这唯一的儿子又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一遇到事儿就慌了手脚,半点不懂护崽要往七寸打,家里出点啥事都要靠自己出面。
吁出一口气,杨秀秀走上前去,一脚碾碎了王二麻子掉地上的玉米饼渣:“今儿当着老少爷们撂个话!我那小孙女是我家的宝贝疙瘩蛋,谁再敢碰我家满宝一指头,老娘不止要把他身子塞进大队粪坑腌酸菜!连自留地的萝卜秧子都别想留一根!”
她这话一出口,围观人群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比剜眼剁手狠多了,粮食和工分是庄稼人的命根子。自留地都不剩下,那工分呢?
要知道,沈志和说是代理会计,可队上的公分都归他统计呢。
“行了,瞎咧咧啥!”沈志和看到大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还是补充了一句,“别听她瞎说,大队一切都秉公处理,秉公处理!”
没人相信,门外诡异地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