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遐思的视网膜上突然炸开雪原极光。
被闪的踉跄前跌,宋钰桉一把扶住她的手臂。
识海里云氏办公室,雪山油画右下角的“to sy”字迹,在令人难捱的副作用下却扭曲地变形。
“遐思,没事吧?”
宋钰桉皱起眉头,妹妹虽然被认回,但一直没有正式住回家里,他明白父母看不上妹妹缺乏了多年的教育,却想着何时能利用上妹妹的剩余价值。
难道是在外生活不好好吃饭,加上工作压力大,身体虚弱了?
多种猜想在宋钰桉的脑海里炸开,面上的担忧遮掩不住。
副作用突然出现又突然结束,时遐思稳住了身形,站直身,示意宋钰桉松开她的手臂,对上那双担忧的眼,“没事,可能昨晚没休息好,今天汇报精神压力大了点,才有点眩晕。”
“谢谢宋…”对方突然压低的眉眼,时遐思果断改口,“额,谢谢哥哥。”
这是,血脉压制?
宋钰桉叹了口气,“罢了,哥在外面还有几套房,别再逞强租房子了,到时候安排保姆给你,定时三餐和打扫卫生,下班后到b栋我的办公室找我。”
宋钰桉扭头指向b栋,见对面跑来一位举着伞的,想起妹妹在集团里的身份和名声,没等时遐思回复就再次转身走向b栋。
时遐思看着离去的身影抿了抿唇。
跑来的是她的实习助理,“时经理,高总让您确认明天去云氏雪山别墅项目样板间调试的样品清单,这是甲方传真来的文件。”
她接过文件时瞥见云芝宇的批复笔迹。
雨丝好似裹着冷松木残香钻进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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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碾过积水渐深的门口停住,云芝宇上车后摘下蓝牙耳机时,余光瞥见后视镜里晃动的伞面。
宋氏大厦廊檐下,时遐思正仰头与撑伞的男人说话,青色折叠伞边缘滚落的雨珠串成帘幕,将两人身影氤氲成水墨剪影。
云芝宇看着男人将一个暖手宝塞进时遐思掌心,男人袖扣折射的冷光刺破雨幕——距离不远,能看清,是阿尔卑斯登山协会的冰镐徽章,与五年前雪崩遇险时拽住他的救援者袖扣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