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被破窗而入的刺客斩断。
云芝宇旋身将人护在披风下,剑锋割裂梅香的刹那,时遐思腕间赤玉戒骤亮。
刺客袖箭受了影响射了偏,云芝宇甩剑,将箭矢钉入刺客同伴的咽喉。
“好香的局。”
云芝宇剑尖挑落刺客面巾,露出北疆死士的刺青。
残香凝在云芝宇的箭袖纹路里。
雪貂炸开蓬尾跃向暗处,尾尖金铃震碎最后三支冷箭。
为什么现如今还会有刺客,时遐思在云芝宇的怀里皱起眉头。
没待她起身,窗外就传来呼唤,“陛下急召云小将军!”
她下意识抬眼,只能看见男人凌厉的下颌线。
愣神间,她被男人一把抱起,“臣去去就回,殿下早点歇息。”
随后,就离了殿。
时遐思坐在床榻上,看着身侧的雪貂,轻声喃喃,“是不是北疆又不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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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泛白时,几乎一夜未眠的时遐思,倚着熏笼翻看《百草集》,雪貂蜷在撕下的“寒梅”篇上酣睡。
脚步声忽然靠近,指尖来人掷来染血的护心镜,跌落床榻边的桌面,玄铁内侧凝着梅香化的霜:“殿下,臣回来了。”
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影,时遐思鎏金护甲划过他松开的襟口:“本宫,可是等了驸马一夜。”
「好感度:94→95。」
梅香忽浓处,雪貂尾尖扫过的药盏里,半枚香丸正化开“思”字水印。
沉默的四目相对,明明什么也没说,似乎又将所有都传达了。
云芝宇终究是醉在了眼前的那双眸里,内心轻叹了口气,“臣,要回北疆了,死了个皇子也仍是不安分。北疆尚寒冷,不便休养和居住,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朝汇报。”
时遐思在床榻上,半直起身,指尖抵着男人的心口,直直回视。
“故,驸马这是在不舍本宫?汝且安心,国宁,方有民安与人间情。”
“此去不知归期,但仍在驸马与本宫的三年婚约内,既然不能近身尽责,本宫,只有一个要求。”
“汝,可应?”
一字一语,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