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他打开珍藏三十年的战术背包,取出个密封袋:“当年你说婚礼该有火场演习——”
泛黄的防火检查记录表上,是他退休前最后接警的化工厂平面图,用红笔圈出逃生路线,终点标着“思思专属通道”。
第二天清晨,时遐思在训练塔顶找到了他。
晨雾中,退休消防员正用安全绳在栏杆上打蝴蝶结,脚下是用荧光涂料重绘的求婚路线。
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喊:“非工作人员禁止哦,家属可以上来。”
“云大队长这是要复刻求婚?”
“复刻个屁。”云芝宇扯开作训服,露出贴满膏药的胸膛,“昨天发现当年漏装温感探头,补个升级版。”
他按下遥控器,训练塔突然响起警报声,蓄光涂料亮起的却不是箭头,而是心电图般的波纹。
“你每次出警,这里,”他指着心口狰狞的疤,“跳得比火场警报还吵。”
时遐思突然扯开他衣领咬在旧伤上。
云芝宇倒抽冷气,却见妻子从齿间推来个微型传感器:“昨晚改装模型时落下的心率监测仪——顺便说,你偷拆锁时心跳飙到120。”
后来那辆改造模型成了消防博物馆展品,解说牌写着“退休消防员的浪漫”。
没人注意到云梯底部刻着两行小字,是云芝宇临终前最后补上的:“我一生丈量过所有火场的温度,不及你假装生气时,咬我的那一下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