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年的疼痛,无论他找了多少个最权威的专家,最精密的医疗设备,都查不出病因。
司寒川。
他修长的手指在西装下收紧,昂贵的面料被攥出狰狞的褶皱。
“司少?”海运贸易的林董事长走了过来,手里举着半满的酒杯,小心翼翼的问:“刚才那女孩”
司南城猛地转头。
那一瞬间的眼神让久经官场的林董事长都下意识后退半步。
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而是某种被触怒的猛兽的瞳孔。
他没有理会林董事长难看的脸色,转身走向落地窗。
窗外,一辆黑色迈巴赫正悄然驶离酒店车道。
即使隔着防弹玻璃,司南城也能认出那是盛天淮的车。
右腹的疼痛突然加剧,像有把钝刀在脏器间搅动。
司南城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嘴角却扬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这个女孩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叶时欢”他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窗玻璃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他没有去追时欢——不是放弃,而是需要重新布局。
当猎物的反击超出预期时,聪明的猎人会暂时撤退,等待更完美的时机。
别墅区的铁门在身后咔嗒一声关闭。
时欢踩着五六公分的高跟鞋走在柏油路上,红裙在夜风里翻飞,像一团将熄未熄的火。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成细长的鬼魅,时而投在前方,时而拖在身后,仿佛有另一个她在交替追逐着。
偶尔有车从远处驶过,引擎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没有人停下来询问这个深夜独行的红裙女孩。
时欢抱紧双臂,以她此刻的穿着,走在这样的路上,不是很明智。
她有些后悔,没有换回衣服再跑出来。
半小时前宴会上孤注一掷的反击,此刻正随着体温一点点流失。
她不断回放自己与司南城对峙的画面——那些挑衅的话语
她暗骂自己一句:“你疯了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腕上的淤青。
司南城掐她时用的力道,足够在皮肤上留下五道清晰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