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抹了把嘴:“里,里面太吵我、我出来透口气”
他眼神飘忽地看向黑哥手里的枪,“你这是做什么不信我?要,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大少,让他跟,跟你说说?”
卫远作势要去掏手机,动作故意放得很慢,显得笨拙不堪。
这是个危险的赌注。
但卫远赌的是黑哥不敢因为这点小事惊动司砚修。
果然,黑哥的表情松动了一些。
他缓缓放下枪,但眼神依旧警惕。
突然,他一把揪住卫远的衣领,凑近闻了闻。
浓烈的威士忌味扑面而来。
“滚。”他猛地推开卫远,“再跟着我,打断你的腿。”
卫远跌跌撞撞地往巷口走,嘴里还含糊地道着谢。
直到拐过街角,确认脱离对方视线后,他才迅速挺直腰背,眼神瞬间清明。
远处,黑哥已经回到面包车旁,对着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着什么,车里的那人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将车开走了。
卫远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摩托车,发动引擎驶离现场。
夜风拍打在脸上,带不走他心中的焦虑。
黑哥也许真的会向司砚修报告今晚的事,他必须提前想好说辞。
回到公寓,刚关上门就冲进浴室,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男人眼神锐利,哪有半点醉意。
他看了眼手表。
凌晨1:23。
突然,他走到厨房,拿出半瓶威士忌倒进马桶,只留一点在杯子里做样子。
然后他把酒瓶和杯子摆在茶几上,自己则换了身居家服,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音量调大。
一切准备就绪后,卫远瘫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知道司砚修的性格——多疑、谨慎、不容许任何不确定因素。
如果黑哥真的向他汇报了今晚这事,那一定会引起他的警觉。
果然,半小时后,手机屏幕亮起。
来电显示:“司总”
卫远数到第三声才接起,故意让声音显得含糊:“喂司总”
“卫远。”司砚修的声音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