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语气。
这次他抬起了头。
这是进门后,他第一次正式看她。
时欢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密布的红血丝,还有某种她读不懂的决绝。
“你找我什么事?”卫远的声音很平静。
“我昨天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咖啡杯在卫远的指尖被捏紧,骨节泛白。
杯中的液体轻微晃动,在杯壁上留下转瞬即逝的痕迹。
“听说了。”他说。
时欢感到一阵气急。
“所以我死了也没有关系是不是?”
卫远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他放下杯子,杯底与托盘碰撞出清脆的响。
“有关系又能怎样?”
他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时欢从未见过的锋利与疲惫。
“给你收尸的人,又不差我这一个。”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时欢脸上。
她死死盯着卫远,想看看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的冷漠。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他左臂上有道新鲜的伤口,血迹在黑色t恤上洇开一小片暗色。
“你受伤了?”
卫远下意识用右手盖住左臂,动作太快反而显得可疑。
“没事。”
“让我看看。”时欢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却被他猛地躲开。
这个动作太过剧烈,手肘撞到了咖啡杯。
杯子倾倒,深色液体在桌面上迅速蔓延,滴落了几滴在时欢的浅色裙摆上。
卫远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他抓起几张纸巾按在桌上,又抽出几张递给时欢,“对不起。”
时欢没有接。
她看着咖啡在裙子上晕开的痕迹,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你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卫远的手停在半空,纸巾被捏成一团,“能有什么事,你别多想。”
“卫远,”时欢站了起来,“如果你想跟我划清关系就直说,不需要这样”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卫远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