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坐在床沿,“你别再说那些了,王雨蒙就在旁边”
陆沉却来了兴致:“怕什么,她不是正哭得死去活来吗?”
她急促地说:“哎呀,不跟你说了,明天再联系。”
没等陆沉回应,她迅速按下结束键。
推开门时,她的表情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见卫远已经回到客厅,正在用牙咬着绷带给自己包扎。
“处理好了?”卫远的声音比窗外的雨还冷。
时欢点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窗外的雨更大了,疯狂的敲打在玻璃上。
“有时候是司机,有时候处理一些麻烦。”卫远模糊地回答,看到时欢皱起的眉头,又补充道:“大部分是合法的。”
时欢冷笑一声:“那今天呢?也是"合法麻烦"?”
突然,整个公寓陷入黑暗。
停电了。
卫远瞬间绷紧身体,左手摸向腰间——枪在逃跑时丢了。
时欢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能在黑暗中感觉到她靠近了自己。
“可能是暴雨导致的。”她小声说,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她。
卫远轻轻抓住她的手腕:“去卧室,锁好门。我从消防通道走。”
“你疯了吗?那些人可能——”
“正因如此。”卫远的声音低沉坚决,“我不能让他们找到你这里。”
他摸索着站起身,却感到时欢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掌心冰凉潮湿,像他们十六岁那年一起躲雨时的触感。
“至少等雨小一点。”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或许,说不定真的就只是停电了。”
卫远僵在原地。
他的指尖开始发麻发热,仿佛有细小的电流从接触的皮肤一路窜到心脏。
时间在黑暗中变得粘稠而模糊。
五分钟?
还是十分钟?
谁也不知道。
只有雨滴敲击窗棂的声音在计数。
时欢没有松开手,某种难以名状的担忧让她违背了平日的分寸感。
她害怕一放手,这个满身是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