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后面的公园,但那地方早就被拆了建商场了。”
见问不出什么,时欢从包里取出便签纸,写下自己的号码:“如果您想到什么,请一定联系我。”她的声音有些发紧,“我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可能是妈妈留下的”
周玉芬接过纸条,点点头:“我会留意的。”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一个瘦高的少年推门而入,校服裤腿上沾着泥水。
他看到家里有陌生人,先是一愣,随后叫了声“妈”,就快步穿过客厅,关上了卧室门。
“我儿子”周玉芬尴尬地向时欢解释,“他爸走后,这孩子就你别介意。”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咳嗽让周玉芬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时欢注意到她扶着沙发的手在颤抖。
时欢连忙上前扶住她,想起桌子上堆积的药盒。
“您身体”
“老毛病了。”周玉芬摆摆手,嘴角勉强扯出笑容,“当年纺织厂的棉尘肺,治不好的。”
时欢的目光扫过墙上那张全家福——照片里健康的丈夫,如今已成了遗照里凝固的笑容。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破旧的单元房里,藏着两个被生活压垮的灵魂。
雨势渐小,时欢起身告辞。
周玉芬执意送她到门口,时欢离开时,她轻轻拍了拍时欢的手:“有些事,也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时欢冲她弯唇挤出一个笑脸:“您照顾好自己。”
她踏着潮湿的台阶往下走,片刻后,身后传来门锁咔哒的声响,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出租车驶离小区时,云层正好裂开一道缝隙。
时欢望着车窗外渐渐收住的雨势,水洼里倒映出支离破碎的天空。
周玉芬沙哑的声音仍在耳边回荡。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停止了摆动,水珠顺着弧度缓缓滑落。
时欢望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居民楼,四楼那扇蒙着水雾的窗户渐渐缩成一个小点。
“这天变得真快。”司机随手关了雨刷,收音机里正在播报天气,“说是傍晚还有暴雨”
时欢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