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着血,眼底翻涌着未散的暴怒。
屋里更是一片狼藉。
空气凝固了几秒。
“出去。”陆沉头也不抬,声音低哑。
老猫咽了咽口水,犹豫地看向霍骁:“您”
“滚。”霍骁的声音更冷。
队员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室内再次陷入死寂。
霍骁抬手整理袖口,扣子崩掉了一颗,露出腕间那道淡白的疤痕。
那是当年宋乐言离开后,他醉酒自残时留下的。
当时是陆沉踹开门,徒手握住他划向动脉的玻璃片,鲜血顺着两人交握的手腕滴了满地。
霍骁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所以,是从分手后开始的?”
陆沉扯出个玩味的笑:“重要么?”
“重要。”
霍骁突然想起他们分手的那天在酒吧里,他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霍骁冷笑:“你倒是忍得住。”
“比不上霍总。”陆沉反唇相讥,“忍心看着她被逼的走投无路。”
这句话像柄淬毒的匕首,精准捅进霍骁最痛的软肋。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
薛慕晴的事,他后来查过。
那杯酒里的药确实是时欢下的,可那种剂量的催情药,根本不足以让人失控到发生关系。
他派人重新调查了当晚周边的监控,发现王纪纲的助理曾偷偷进出过他家。
更让他震惊的是,随着调查深入,他才知道在他那次去剧组找过她之后,薛慕晴对时欢做了什么。
除了那一巴掌,还有在片场故意ng,让她在冷水里泡了整整三个小时;
买通化妆师,在她用的粉底里掺过敏源;
甚至派人跟踪她,偷拍她的生活照散布谣言
时欢几次试探着问他“会不会插手薛家的事”,原来不是无理取闹,而是走投无路下的最后挣扎。
霍骁下颌绷紧:“我没有包庇薛家。”
陆沉讥讽地勾起嘴角:“哦?那薛氏药业违规操作的证据,为什么压着不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