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给她“补补元气”。
穿过卖腊排骨的摊子,有个老爷爷在现舂鸡豆凉粉。
时欢站在旁边看,老人突然铲了一勺递给她:“姑娘,尝尝!”
辣子混着花生碎的香气在舌尖炸开,她猝不及防被呛出眼泪。
“哎呦,慢点吃!”老人笑着拍她的背。
晚上阿措姐喊她上楼顶收被子,时欢才发现民宿屋顶能看到整片星空。
“我们纳西族有句话”阿措姐指着银河,“眼泪流干净的地方,才能长出新的花。”
夜风吹散了她的话。
时欢抱紧膝盖,第一次觉得,原来想念也可以很安静。
第二天,她依旧起了个大早。
天还没亮,时欢就被手机闹铃惊醒。
阿措姐昨晚特意叮嘱:“看雪山要趁早,等太阳高了,雪就化了。”
她裹上厚外套,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
民宿小院里,阿措姐已经备好保温壶和干粮:“拿着,山上冷,喝口热的。”
景区大巴在盘山公路上缓慢行驶。
时欢靠窗坐着,看着窗外墨蓝色的天光逐渐转淡,山峦的轮廓像被锋利的刀削过,冷峻而沉默。
前排坐着一对情侣,女孩兴奋地指着窗外:“快看!雪山!”
时欢抬眼,玉龙雪山的主峰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皑皑白雪覆盖着陡峭的山脊,像一柄出鞘的寒刃,直指苍穹。
缆车攀升时,时欢的耳膜因气压变化微微发胀。
海拔4506米的观景台上,游客们挤在石碑前拍照。
她避开人群,独自走到栈道边缘。
冷风呼啸着掠过她的脸颊,雪粒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远处,云海在脚下翻涌,仿佛置身天际。
她突然想起霍骁说他有轻微的高原反应。
有一次,她本来计划一起抽空去西藏,他一边查抗高反攻略一边嘴硬:“要是真缺氧了,你得给我做人工呼吸。”
而现在,她站在了比拉萨海拔还高的地方。
她想,如果没有分开的话,现在他们俩是不是正在日本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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