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扑通一声跪在霍老爷子面前,精心打理的卷发散乱地贴在脸上,“振东明天就要走了,您就忍心”
霍老爷子闭着眼睛,手里的紫檀佛珠捻得咔咔作响。
霍骁坐在角落的沙发里,长腿交叠,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开合间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三婶,”他语气平静,“瑞士风景不错。”
三婶充耳不闻,转向老爷子哭诉:“振东已经付出代价了,可刚儿是无辜的啊!”
她口中的刚儿是她的小儿子,霍刚。
霍奶奶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
“刚儿那孩子多老实啊,”三婶哭得妆容尽花,“现在天天在仓库,手上都是冻疮”
“唉,”老爷子终于睁开眼,“振东做的那些事,够他在牢里待了。”
三婶的哭声戛然而止。
“让霍刚去楠城分公司吧,”老爷子疲惫地摆摆手,“当个副总,别再回总部了。”
霍骁“啪”地合上打火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站起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
“三婶,如果你管不好你这个两个儿子,我不怕麻烦,可以替你管。”
次日清晨,机场的另一边。
霍颖川独自一人站在候机厅里。
没有送行的家人,只有司机递来的登机牌。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捏着飞往苏黎世的机票,突然转身望向落地窗外。
雨后的朝阳正从玻璃幕墙反射过来,格外的刺眼。
可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要将这份恨意烙进骨血里。
二十八年前的那个雪夜,她那个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孩子,到底被他哥送到了什么地方,她到现在都没查清楚。
恨意如潮,汹涌难抑。
“大小姐,该登机了。”身旁的司机低声提醒。
霍颖川勾起嘴角,把墨镜往鼻梁上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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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一天,王雨蒙知道时欢没有回老家。
她怕时欢一个人在北城过年孤单,就打电话给时欢,约她晚上出来吃饭,算是提前过年了。
王雨蒙订的地方是一家很高档的日料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