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邀请的嘴。
时欢的脊背窜上一股寒意,可她没有退路。
她把司南城拖到沙发上,他的血立刻洇进米白色的真皮里,像一朵狰狞的花。
“医药箱……医药箱在哪?!”她翻遍客厅柜子,最终在厨房找到个急救包。
打开一看,她倒抽一口冷气。
手术刀、缝合线、止血钳……这根本不是普通家庭会备的东西。
司南城的呼吸越来越弱,时欢顾不得多想,颤抖着剪开他被血黏住的衬衫。
子弹造成的贯穿伤血肉模糊,边缘已经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
感染了。
她咬开酒精瓶盖,狠心直接浇在伤口上。
“呃啊!”
司南城猛地弓起身,青筋暴起的手一把攥住她手腕。
他的眼睛在亮得吓人,像是濒死的狼突然咬住猎物的喉咙。
“继续。”他哑着嗓子命令,冷汗顺着锋利的下颌线往下淌。
时欢捏着缝合针的手抖得厉害。
她只在电视上看见过这种场面,可现在,她要把针扎进一个活人的皮肉里
第一针下去,司南城的肌肉绷得像石头。
第二针,他的指甲掐进她腕骨。
第三针时,他突然开口:“你缝过尸体?”
时欢手一滑,针尖戳歪了,她额头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闭嘴!”
司南城低笑起来,笑声牵动伤口,变成压抑的闷哼。
当时欢终于打完结时,她的后背全湿透了。司南城却还有力气嘲讽:“手法这么烂……”
时欢撇过头,装作整理桌子上的器具,不想理他。
“去弄点吃的。”
司南城的声音突兀地打破沉寂。
他仍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清醒得可怕。
直直盯着离她几米之外的时欢身上。
“……我不是你的佣人。”
“是吗?”司南城轻笑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抚过沙发扶手上干涸的血迹,“那你是我的什么?救命恩人?”
时欢的呼吸一滞。
司南城看出了这个女人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