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瑶的那位堂叔出殡,送葬的队伍在山岭间缓缓行进,白色的孝服披着,像山间的一条雪线。
苏瑶并没有出现在送葬的队伍里,因为她此刻正坐在她父亲的床边,陪着说话,而沐焕然则在更远处的沙发上坐着。毒去病走,苏瑶的爸爸已经醒来,听苏瑶讲着沐焕然救他的经过。
苏烈这位家主也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打量着沐焕然。某一刻,他突然小声道,“小伙子,你发现没有,我孙女讲你的事迹都是添油加醋的,这是为了让她爸爸对你有个好印象,真是女大不中留!”
沐焕然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哪里不知道这位老爷子的意思,只得挤出一丝笑容,“那个,苏前辈,我们年纪都还小,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苏烈摇摇头,“早什么,你瞧古代,十七八岁早就成家立业了,像汉朝霍去病那种,都已经封侯拜相。唉,只怕我这孙女要错付了!我看你这小子,压根在这方面还没上道。你们年轻人不是有一句话么,爱情最大的悲剧,不是你爱的人不喜欢你,而是你爱的人根本不懂爱”。
沐焕然没想到这老爷子不仅开放,还挺时髦,只得回复道,“也许哪天就开窍了呢”!
当日,沐焕然便告别了苏家众人,在几名化灵境强者的护送下,来到了凉州市,坐上了回龙华市的飞机。苏瑶自然也到了机场送别,看着逐渐远去的飞机,她像变了一个人,一还改往日的泼辣性格,呆呆的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要不,你还是去龙华二中接着读书?”,苏瑶旁边一妇人的声音响起,正是她的妈妈。
苏瑶摇摇头,拉着妈妈的手臂,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小声道,“妈妈,还是有些舍不得。不过,人怎能为了自己,就禁锢了他人的人生。说不定我们将来还会成为对手,甚至敌人,只希望那时,他还记得我,那也就够了,本来我也没做过什么对他有益的事!”
飞机上的沐焕然此时却正在左顾右盼,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坐飞机,少年心性,对什么都有些好奇。飞机行到半路,忽有一黄裳女子从沐焕然旁边经过,只见她脚步沉稳轻盈,速度不慢,手中端着的咖啡杯却稳健异常,他意识到这是一位修士,而且修为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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