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信义也。\"
窗外的雨声渐急,胡宗宪笑意更浓。
他忽然话锋一转:\"子恒可知皇上为何急召你回京?\"
陈恪心中一凛,面上却不显:\"下官愚钝,不敢妄测圣意。\"
\"呵呵。\"胡宗宪轻笑,\"你练兵有方,一战成名,朝中多少人眼红?又有多少人夜不能寐?\"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陈恪,\"功高震主,古来大忌啊。\"
陈恪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部堂此言,让下官想起武侯另一件事。\"
\"哦?\"
\"先主白帝城托孤时,曾言"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陈恪目光坦然,\"武侯如何回答?"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胡宗宪端着酒杯平放在嘴前,看向酒杯中来回摇晃的酒水:\"子恒是在自比诸葛?\"
\"下官不敢。\"陈恪摇头,\"只是想说,为臣者但求问心无愧。皇上圣明,自有决断。\"
胡宗宪突然大笑,他举杯一饮而尽:\"好一个问心无愧!难怪皇上如此器重你。\"
雨声渐歇,两人的谈话却越发深入。从诸葛亮谈到王阳明,从军事战略谈到为官之道。胡宗宪看似闲谈,实则处处设问;陈恪对答如流,既不卑不亢,又显才学渊博。
\"子恒可曾想过,开海一事如何施行?\"胡宗宪突然问道。
陈恪心中一动,隐约明白了这次\"偶遇\"的真正目的。
他谨慎回答:\"开海通商,利国利民。只是\"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