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请你不要出发\"!
\"回回皇上!\"赵诚声音发颤,又一个响头磕在地上,这次前额已经泛青,\"这正是因为因为皇上圣明!陈大人对皇上同样是一片忠心,不敢有任何欺瞒啊!\"
最后一个字带着哭腔脱口而出,在精舍内回荡。
赵诚保持着磕头的姿势不敢起身,冷汗顺着鼻尖滴落,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
嘉靖帝的手指突然停住。他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刮过赵诚颤抖的脊背。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既非狡辩,也非推诿,而是直指他最在意的核心:忠诚。
\"哦?\"嘉靖尾音上扬,手中的拂尘轻轻敲击御案,\"展开说说。\"
赵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多年跟随陈恪的经历此刻成了救命稻草——那个年轻人处理危机时总是从容不迫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陈大人常对卑职言\"赵诚的声音渐渐平稳,\"为臣者当如透明琉璃,事无不可对君言。他在苏州每做一事,必先思量是否对得起皇上信任。\"
这个回答还算过得去,既解释了密报一致的原因——陈恪本就坦荡无隐;又暗示自己只是如实记录,绝无包庇;更重要的是,将一切归功于皇帝的知人之明。
嘉靖帝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整体而言,陈恪这个年轻人确实坦诚,所奏之事也经得起核查。
\"起来吧。\"嘉靖突然道,声音里的寒意消散了几分,\"苏州战况如何?陈恪受伤了?\"
赵诚如蒙大赦,却不敢完全放松。他保持着跪姿直起上身,双手恭敬地放在膝上:\"回皇上,陈大人左肩中箭,幸未伤及筋骨。大夫说将养一月便可痊愈。\"
\"嗯。\"嘉靖轻哼一声,目光扫过赵诚泛青的额头,\"你倒是忠心,磕头磕得这么实在。\"
赵诚不知这是褒是贬,只能再次俯首:\"卑职惶恐。\"
\"滚吧。\"嘉靖摆摆手,突然又补了一句,\"对了,你那个小儿子叫赵虎是吧?让他进宫当个侍卫。\"
赵诚浑身一震——皇帝连他有个七岁幼子都知道!这是恩赏也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