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雪落在陈老伯的猎屋瓦顶上,林小溪踩着积雪赶来,竹篮里装着刚熬好的羊肉汤。推门时,她听见老人剧烈的咳嗽声,慌忙放下汤碗去扶他:\"老伯,您怎么又在劈柴?陈婶子呢?\"陈老伯擦了擦嘴,指了指桌上的药碗:\"小丫头去县城读书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
林小溪皱眉,摸了摸老人的额头,发现有些发烫。她连忙生火煮药,又将羊肉汤热了热,看着陈老伯喝下:\"以后这些粗活让大牛哥来做,您别逞强。\"老人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忽然想起自己生病时,妻子也是这样细心照料,心中一暖:\"好,听你的。\"
一连三日,林小溪每日往返猎屋,为陈老伯煎药、做饭。她发现老人咳嗽不止,便想起系统里的\"川贝枇杷膏\"配方,托刘铁柱从县城买来川贝,又摘了村里的枇杷果,在灶台前熬制了整整一夜。当她将温热的膏体递给陈老伯时,老人眼中闪过泪光:\"傻孩子,这东西金贵,你留着卖钱。\"
\"您比钱重要,\"林小溪将膏体塞进老人手里,\"快尝尝,我加了蜂蜜和野菊,没那么苦。\"陈老伯尝了一口,甜润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咳嗽果然减轻了许多。他看着眼前的姑娘,忽然想起自己的儿子,若还在身边,大概也会这样贴心吧。
雪停后,陈老伯执意要教林小溪制作猎人的腊味。他们在猎屋后院支起架子,将腌制好的野猪肉和鹿肉挂在松枝上,用柏树枝烟熏。\"腊味要熏足七日,\"陈老伯咳嗽着指道,\"中间要换三次松针,才能透出那股子山林香。\"林小溪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数次劝他休息,却都被拒绝。
\"当年你婶子病重,\"陈老伯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我在山上猎不到猎物,是她拖着病体做腊味换钱。这些腊肉啊,都是苦日子里的甜。\"林小溪愣住了,第一次听老人提起已故的妻子。她忽然明白,每一块腊肉里,都藏着老人的思念与坚韧。
第七日,腊味熏制完成。林小溪取下一块野猪肉,切成薄片后蒸制,搭配苏小小做的酸豆角,端给陈老伯品尝。老人夹起一片,肉质紧实,烟熏香与松针的清香交织,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与妻子相依为命的岁月。\"和你婶子做的一个味儿,\"他轻声说,\"谢谢你,丫头。